“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,魏锦?如果不现在走,难道说要我们最后被他们讹一笔吗?”
“这样楚天,你想想要如何逃走。我和何慕先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看,以防他们知道我们要逃走而拦截我们!”
裴医并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道理,虽然这里的村民并不友善,但明显并不是把钱看得那么重。而且楚天是以商人惯有的思维方式来想这件事,他在看人的方式上多多少少都会以钱的角度来看。而且,就他们之前对于这件事的反映程度来看,真得不像想要讹诈他们,倒是那个秘密让他心存疑惑。
“嗯,那就这样!”
楚天最后还是听从了裴医的想法,觉得分头行动能更好的掩人耳目!
何慕死拉硬拽的带着魏锦离开,裴医与荆亚直接去了村长的屋子,而楚天也是去安排逃跑的事宜。
“有什么事情,你们就说吧?”
村长荆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,又眼皮垂落下来,拿起烟袋在窗台上磕着,把烟袋里烧干的烟灰都磕了出来。
“村长,您是知道我们不是凶手,没有杀人的对吧?”裴医也不想和他绕弯子,所幸就直接把事情挑出最关键的部分“我也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把我们留在这儿,按说村里发生了命案需要报警,您让我们协助调查可以,但是不能强留我们!”
“想明白、想通了?知道自己不该留在这儿了?”荆成没回答他的问题,看了下荆亚,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让裴医觉得怪怪的。
“即使我想现在放你们走,村民们也不干,对这事儿你们还是要有个交待!”
荆成低下头来叹着气,又重新把一旁的烟草放在烟袋里点着,大口大口抽着。荆亚站在裴医的身后看着他,对于荆成她没什么好感,甚至不想与他多做交谈,但是她想尽快的离开。
“村长,村里死了人……”
“行了,这件事就这样吧,我们会报警的,你们就去协助处理吧,什么时候有了结果,你们就走!”
荆成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,也不管他们朝着门外走去。
“协助处理?这摆明了要讹我们啊!”
荆成还未离开多久,魏锦就在后面有些指桑骂槐,一幅得理不饶着的架式,让裴医看得有些心烦,而他转向荆亚时却发现她的表情冷漠,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,她在想什么?
“魏锦,你并别说了,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!”
魏饭听着裴医的话终于止住了口,这也就是裴医说话管用,要是换作一个人恐怕她都会有一百个不服气,要和人理论一翻。
站在何慕旁边的楚天用胳膊肘杵了下何慕,给了他一个略带嘲讽的眼视。何慕直接向旁边的槐树处靠了靠,对于魏锦他也是无奈,他就喜欢魏锦那火辣而直爽的性子,可魏锦偏偏喜欢裴医,这真让人神伤啊!
“何慕,他们的致命伤是背后一刀,但是他们具体得了什么病有没有办法知道呢?”
“刚才你为什么不问下村长?如果他们真的活不了多久,那么村长应该知道!”
“我是说除了这个呢?”
“那需要病理学上的解剖,但是依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,他们是不可能让我们解剖尸体的!”
何慕的声调显得有些冷,这与他平时的话音大不相同,看看魏锦那副花痴的模样,他能不冷吗?
“如果能知道这些人的病因就好了。”
裴医小声嘀咕着,这也是刚才他的失误,如果他刚才能理直气壮的去质问一下村长,那么现在他们也不会变得这样被动。
“知道病因也白搭,他们去隐瞒病因就是不想让咱们知道!我们要怎么协助调查,真是的!”
魏锦有些抱怨似的说着,现在变成尸体背后的一刀就是死因,去哪儿找杀人凶手现在成了他们的责任!
荆亚在一旁听着他们在这里发牢骚,显然是有些听烦了,这个案子和她有什么关系,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钟实,于是她转身就朝着院门口走去。
“你去哪儿?”
魏锦在后面叫着,她仍是不理直接走了出去。
“好像是不关她事情一样,别忘了我们是因为她才受困于这里!”
魏锦在后面大声的嚷嚷着,其实是想引得荆亚的注意,没想到荆亚仍是不于理会。
“让她静一下吧!”
“你就知道心疼她,她有什么好值得让你们这么多人心疼的!”
魏锦看着何慕那副模样,心理发酸不说,更是一肚子怨气。
“那你还不是照样心疼裴医!”
“你!”
魏锦指着何慕,一下就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。而裴医看着二人的争吵,却也有些烦,索性也走了出去。而楚天则像是看热闹一般的看着他们纷纷离去,嘴里冷哼着却走进了屋中。
裴医悄声的跟在荆亚身后,她想看看荆亚去做什么?也想借机再和荆亚谈下他们的问题,虽然说他答应给她时间,但是他不能总是一直等待着啊!
羊肠小路上,荆亚漫无目地的走着,路并不是很平稳,有的地方还是土路,路上的石子膈的她脚都有些疼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裴医。
荆亚,还是朝着昨天的路走到了离荒山最近的那个土山坡,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,望着一片荒山她渴望再次见到钟实。
“嘭”的一声,后面的响声让荆亚回过头去,却见着昨天黄昏时遇到的那个老头手里拿着一根短粗的木棒,而倒下的却是裴医!
“住手!”
荆亚连忙呵斥着他,再看裴医整张脸埋在了土里,像是晕了过去一动不动。
“你不能伤害他,他是我未婚夫!”
老头抬眼看了下她,收起了将要抡下去的动作。而荆亚却蹲下身摇了摇裴医,见着裴医的整张脸因为刚才的摔倒而变得有些青肿,想想他将近1米8的身高这么一摔,脸不青才怪。
“他只是晕了过去,不会有事的!”老头看着荆亚担心的样子,继续解释道“我看他一直跟着你,以为他是坏人,没想到是你未婚夫啊!”
“你确认他没事吗?”
荆亚有些不信他的话,裴医的呼吸虽然均匀,可是却不醒,而那一棒子下去,如果朝着后脑打过去很容易将人打死!
“当然!我学过针灸,对于人的穴位拿捏的很准!放心吧,如果他过一个小时还不醒,你们报警抓人,把我这条命拿去,我绝不二话!”
老头的话听在耳里像是带着隐隐的怒气,但是荆亚却看着他依然笑脸相迎。
“你有什么目的?”
“你不想知道村里的命案是怎么一回事吗?”
“你知道?”
荆亚反问着,这突然跳出来的一个老头到底是谁,而且他显得神出鬼没的,而自己更像是被他盯上了一眼。
“我是这个村里的人,他们得了什么病,我会不知道吗?”
“好,那你告诉我!”
“和我去一趟我家,我有话和你说!”
荆亚迟疑着看了下裴医,她现在应该打电话去通知一下其他人,把裴医拖回去。可当她拿出兜里的电话时,却是一格信号都没有。
“不过管他,他过会儿就会醒过来,如果他醒了我也不放便和你说!”老头看她有些迟疑,微摇了下头“我们这里信号本身就不好,越是离荒山越近信号就会变得全无,因为在这附近会受山里的磁场所干扰!”
“山里的磁场?”
荆亚看向那片荒山,那是钟实的去处,可钟实真的会在哪儿吗?
“孩子,我不会害你的!我的时间也不多了,有些事我要和你说明白,说明白了我也好离开!”
“好,我和你去!”
荆亚看了下裴医,还是有些担心,不过他的呼吸均匀,按理说是没事的,应该也是晕了过去。老头也不再理她,转身便窝着腰而去。
荆亚终究是放下了裴医跟他而去,也许这老头真知道些什么秘密,否则也不会跟她而来。
老头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小路,其间倒是遇到过两三个村里的人,而荆亚跟在他的身后,遇到人时都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,听着遇见的人都管老头叫‘荆忧伯’,看来这老头在村里应该是有一定辈份的,要知道在这么一个小山村里裴份还是比较重要的。
没有一刻钟的功夫,老头便到了自己家门前,拿着一串钥匙开锁推开有些生绣了的铁门,发出‘吱扭、吱扭’的声响,走进去一看和村长家截然不同,院中有些凌乱,柴草堆放在一旁还有几只鸡在那里嘣哒,一股恶臭的味道更是从猪圈那边传来。荆亚有些嫌弃的捂了一下鼻子。
“没办法,农村就是这样,比不得你们大城市里的住家!”老头回头看了看他嘴角处一抹笑意“还是进屋说吧!”
“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,我不进去!”
荆亚站在院中间并不想往里走,谁知道他心理有没有猫腻?
“好吧,在这儿说也行,随你!”
老头先进了屋,而荆亚就站在院中间等着,她再次拿出了手机看了眼却是有信号的状态,只是信号有些微弱而已。看一类刚才这老头说的没错,也许那里磁场真的有点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