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,经过这次后应该不会有人来找她麻烦了。
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。
接下来的几日里,她不是饭里吃到毛毛虫,就是水里喝到小石子儿。
这些她都忍了!
更过分的是方才她起床理被子的时候,发现一只以死得僵硬的耗子躺在她床上。
吟瑟愤愤拎起耗子尾巴,气得几乎七窍生烟,“最好别让我晓得是哪个混蛋干的,否则我必定让他好看!”
“小姐,你说是谁给了他们那么大的胆子?会不会是知韵?”小南问。
吟瑟想了想,摇头道,“应该不是,知韵胆子再大,也是个奴婢,绝不敢轻易做出太出格儿的事。”
“幕后主使应该是个地位高于我的,小南,在这王府里最有地位,又与我不合的还有谁?”
“是王爷?”
“对!一定是他!好啊!关忆北存心找我茬是吧?老娘才没那么好欺负!”
说着她拎着那只死耗子气冲冲地就往门外奔。
彼时关忆北在床榻上睡的正熟,突然听见门外一声巨响,顾吟瑟杀气腾腾冲了进来。
他误以为是刺客,猛地从榻上跳了起来,持剑一个箭步上去,刀架在了她脖子上,未来得及散开的长发此时蓦然散落,从肩头一路倾泻到了腰间。
他放下剑,“怎么是你?你来干什么?”
吟瑟翻了翻白眼,说的好像她想来一样。
顾吟瑟面无表情,将老鼠往关忆北床榻上一扔,“没事儿!就是给王爷送点东西来”。
这个死女人竟然把那么脏的东西扔在了他床上!
看着她扔在床上的老鼠,关忆北身子猛地一颤,呼吸忽然变得急促。
“快……快给本王扔了!快!”
吟瑟将老鼠拎了起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惊慌惶恐的关忆北。
“卧槽!有那么夸张吗?”
顾吟瑟眼底隐约坏笑,拎着老鼠猛的支到关忆北面前。
来回晃动!
关忆北猛然一震,顿时惊恐大喊,“脏死了,臭女人快给本王拿开!”
没想到,一个一米七八左右个子的大男人竟有洁癖!
这就好玩儿了!
他若以后再敢搞事情,她可不敢保证会干出什么更恶心的事儿来。
吟瑟极度嫌弃地将老鼠扔出了窗外,拍了拍手。
“若下次王爷还如此关照吟瑟,吟瑟可不敢保证王爷屋里会多出什么老鼠啊,蟑螂啊,还有那什么蛆虫之类的东西出来……”
这女人怎么那么恶心,她还是个女人么?
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来!
还威胁他,她是个什么东西!
关忆北沉思片刻,不怒反笑“好啊,本王到要看看本王的王妃到底有多大能耐!”
吟瑟嘴角微微扬起,谁怕谁啊!
你以为老娘是吃素的吗?
对关忆北意味深长的威胁,顾吟瑟显得不以为然,“妾身有多大的能耐,那就要看王爷能使出多大能耐欺负妾身这个身份低微的知县女儿了。”
“对了,关忆北,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,不关其他人的事。”
“还有,如果你非要和我处处做对,我也不会就这样作罢,必当翻倍奉还。”
丢下这么一句话,顾吟瑟便扬长而去。
回到浣纱院,小南正洗着被那只死耗子弄脏的被子。
吟瑟拿过她手里的被子,边洗边念叨,“我来洗。小南啊,以后若是有人再欺负你,你就还回去,出了什么事小姐替你担着。”
小南点了点头,又将被子拿了过来,“小姐还是我来吧!您可别把手洗坏了。”
吟瑟点了点头,不由望天而笑。
小南让她想起了一句话。
“你有多懦弱,就会被欺负得有多惨。”
这是她上初中时被同学校园暴力后,班主任对她说的一句话,她至今也难以忘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