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老鸨子闭口不谈,郑文钟心领神会地递过一张银票,面额足足一千两。
“郑公子,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老鸨子嘴上说着不要,手却老实的接了过去。
“郑公子,您也知道规矩,开门做生意,醉风阁有义务保障官人的隐私。”
郑文钟心中得意,既然是做生意,那就没有钱没不到的消息,他敲了敲桌面,“只要你开口,这里还有一千两。”
这下老鸨子犹豫了,这白花花的银子,真是相当耀眼。
当看到郑文钟又加了五百两,她立马被钱蒙住了双银。
她连忙拿走桌上的银票,仔细确定上面的面额以及兑取的钱庄,嘴里念叨着:“那位公子叫做秦知恩。”
想了想,其他事情好像都不能说,索性闭上了嘴。
“……”
“没了?”
老鸨子点了点头,赔笑道:“郑公子,能说的老鸨子都说了。”
郑文钟牙酸,“一个名字你就想要拿走两千五百两,想得挺美,接下来我问,你答,不想说,就退钱。”
“郑公子,使不得,使不得啊,这世上的老鸨子哪有退钱的道理。”
郑文钟不管,直接问道:“此人可有在朝为官?”
老鸨子看了看手中的银票,摇摇头说道:“没有。”
对嘛,秦政那也不是官。
郑文钟继续问道:“那他身后,可否有了不得的靠山。”
老鸨子想了想,继续摇头:“也没有。”
对嘛,这都踏马当上大周皇帝了,还需要个屁靠山,本身就是最大的山。
郑文钟脸色铁青:“那他家是不是很有钱?”
老鸨子点了点头,回答道:“他一人的身家财富,比在场所有人都有钱。”
对嘛,她说的是实话,这大周都是秦政的,谁能比他还有钱。
“去你大爷!”郑文钟起身直接给了老鸨子一巴掌:“既不是官家,也没靠山,就这样一个暴发户的信息,你竟然拿走我两千五百块。”
老鸨子脸上的巴掌印,很快便肿了起来,她看了看手中的银票,强撑着堆起笑脸,“郑公子息怒!”
“滚!”郑文钟将老鸨子赶出包厢。
随后,郑文钟也离开包厢,看着嘈杂的现场十分不解,诗会竟变得如此喧闹。
就在这时,赵洁栋带着扈从迎面走了过来。
郑文钟连忙走到近前:“赵公子,愚弟已经调查清楚了,那人叫做秦知恩,没有任何背景,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的暴发户罢了。”
“此言当真。”赵洁栋一脸严肃。
“这些消息愚弟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,做不得假。”
“很好!”赵洁栋递过去五千两的银票:“拿好了,他日若是在京城遇到麻烦,赵哥帮你摆平。”
“愚弟在此谢过赵哥关照。”郑文钟追问:“不知赵兄打算如何对付那个暴发户。”
赵洁栋咬了咬牙,怒声道:“没有背景也敢和本公子抢花魁,本公子今晚定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”
不愧是赵家嫡子,竟然有如此手段。
看着赵洁栋匆匆离去的背影,郑文钟回头看向秦政的包厢,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,赵公子亲自出马,除非你今晚夜宿花魁闺房,要不然醉风阁没有娘子敢留你过夜。
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诗会上,却看到场上花魁娘子已经不见了踪迹。
场内众人纷纷告退,他们彼此间交流着对方才那首诗的心得。
郑文钟拦住去路:“诸位要去何处?”
“小生要去别的酒楼人前显圣,莫拦我。”
“小生也是,如此绝句,必将震撼大周诗坛,小生也要将其传播出去,速速让开。”
等郑文钟了解完情况,嘴巴惊讶到能放下一颗鸡蛋,“花魁娘子竟然将因为一首诗,就将那个暴发户请进了闺房。”
秦政跟着贴身丫鬟进了主卧,暖香扑鼻而来,脚上传来温软的触感,低头一看,那是一张雪白色的羊毛地毯,价格不菲的同时,平时打理也极其耗费人力。
好处在于,哪怕贴地飞行,跪着,趴着,也不会伤了花魁娘子娇嫩的肌肤。
远处,一架绣着仕女图的对叠式屏风隔开了睡处和浴桶。
身姿曼妙的花魁娘子,换上了一身黑色纱衣,衬托得肌肤愈发雪白。
她侧卧在屏风前的小塌,托着香腮帮,双腿微微并拢,形成了一道妖娆的曲线。
当秦政进来,两人目光交融,李师师娇羞地低下了头,露出了深不见底的九寨沟。
这一幕看得秦政着实,两个头一样大。
行酒令时的落落大方,与此时的娇媚交相呼应,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。
“官人,为何这般看着奴家?”李师师低眉,信手清摇湘妃扇。
秦政啧啧赞叹道:“听闻师师姑娘世间绝色,我以前不信,现在信了。”
李师师抿了抿嘴,喜上眉梢道:“秦官人好会说话,不知是夸奴家好看,还是说奴家好色。”
竟能听出我的一语双关,不错不错,人长得美,情商也高,爱了爱了。
卧室内温暖如春,再加上喝酒的缘故,秦政感觉浑身燥热,那一双眼睛,仿佛黑夜中的火炬炙热夺目,看着李师师的娇躯,就想学那黄鳝打洞。
“官人莫急,长夜漫漫人生路,让奴家为官人奏上一曲助助雅兴。”李师师轻咬红唇,显得那般动人
秦政点头,谁能在这种氛围下保持理智呢!
“不知娘子擅长何种乐器?”
“奴家擅长吹玉箫。”
“吹玉箫?”秦政点点头,不禁心猿意马起来,“吹玉箫好,吾平生最好看女子吹玉箫。”
很快秦政便意识到自己想歪了。
花魁可不像寻常接客的姑娘,后者进了房间,便开始脱衣服,让你搞快点。
前者会说,奴家给你吹支箫,这格调一下子就拉高了不少。
李师师取出一根玉制长箫,放在唇边。
不得不说,花魁不愧是花魁,李师师这吹玉箫的技艺极佳,箫声悠扬婉转,令秦政的心境,不由得跟着箫声上下起伏。
但我更想看你吹别的萧好不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