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打算给王嘉芙的孩子送礼的,可出门之后秦瑞凤就想起了自己许久不见的干儿子是沈三山。
也好长时间不见了,既然出来了倒不如去李家探望探望,也进一进这当干妈的本分。
很快就到了李家的家门口,慕擎天不想进去。
“你为什么不进去?”秦瑞凤道:“你之前不还说我是这孩子的干娘,你就是干爹吗?”
慕擎天闭上眼,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环佩叮当:都是秦瑞凤一路上买的。
他真不想进去,也不想见人。
秦瑞凤倒也不勉强他,自己一个人进去了。
李玉娇见秦瑞凤来,自是热切相迎,沈三山虽说还不会说话,但对秦瑞凤这个干娘却不知怎得有种天然的好感,一见面就用手指咿咿呀呀的指着秦瑞凤。
“这孩子还记得您呢~”李玉娇笑道。
秦瑞凤也开心,用手里的布老虎逗孩子玩,“当然了,我是他干娘嘛~”
和沈三山晚了一会儿,听窗外一直传来咳嗽声,便知是慕擎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。秦瑞凤也不想一整晚的时间都陪小孩儿玩耍,她还想着去外面看看夜景呢。
便和李玉娇道了别,只是没想到刚一出门,便碰上了回家的李玉盈。
李玉盈也看到了秦瑞凤,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红光,而后又恢复正常,只是这一抹的异样却被秦瑞凤给捕捉到了,她用奇怪的神色打量着李玉盈。
李玉盈道:“我们家中粗鄙,怎么迎来了您这样贵客?”
李玉娇听她张口就是刺人,不敢再久留秦瑞凤,忙送她出了门。
秦瑞凤到了门外才开口,“你妹妹,最近有什么反常吗?”
李玉娇道:“最近她心情不好,一直在家中。只是偶尔和以前交好的手帕交去外面游湖玩耍罢了?王妃,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?”
秦瑞凤摇了摇头,事情还没发生,她现在倒是不好说。
又笑着看李玉娇道:“我是三山的干娘,这一点你可一定要记好,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可一定要来寻我。”
李玉娇笑着点头。
慕擎天在早已等的不耐烦,忍不住又重重咳了几声。
秦瑞凤见状不悦的的嘟嘴,“他可真是烦透了。”
李玉娇一笑,她到底在王府住了一段时间,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,素来高冷淡漠的人竟做出这般近似幼稚的举动。
她是过来人,自然也能看得出来,王爷这是交了心了。
“王爷怕是等着急了,”李玉娇笑着道:“王妃快去吧,莫要让王爷再久等了。”
秦瑞凤冲李玉娇招了招手,高高兴兴便去了慕擎天那里。
“你咳什么咳,我不过才说了几句话?”
“我有咳吗?”
“有!”
“那大约是嗓子不舒服忍不住。”
李玉娇看着眼前一对男女的身影渐行渐远,忍不住笑着摇头:真好啊,王爷这般孤傲的人,也找到了可相许一生的人。
她又忍不住看向了天空:可她那个相许一生的人呢?
沈庸,若是你在天上看着,便保佑我们的孩子吧……保佑他平安,保佑他一世顺遂。
——
深夜里,一个身着将袍的人带着千名勇士从敌将的包围中杀了出来。
“沈将军,我们胜了!”
“我们胜了!!”
“胜了!”
“胜了!”
几千个人高举着火把欢呼,那场不可谓不壮观。
他们一行十万人,如今死了十分之九,才剩下这九千人,这场仗赢的不可谓不惨烈。
沈庸从马上下来,直接跪在了地上,头也重重的磕在了这广袤的戈壁滩上:“王爷,沈庸不复您之嘱托!”
半年风霜,总算是得了一个好结果。
沈庸脸颊贴着戈壁滩,心中却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妻子,还有走的时候妻子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:想来玉娇已经生了,他们的孩子如今也快要三个月了吧?
他这个在做父亲的,还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呢?
真是失职。
然而还没有踏入京城,他却惊闻噩耗:他的妻子死了,是被广安王府的王妃迫害至死!
——
京城连续一个月的干旱,民间不知为何,竟传出了消息,说是广安王妃逆天而行,不顾人伦为李玉娇剖腹产子,如今上天才降下了惩罚。
老太君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,她倒也无所谓被人骂一骂:“如今天气大旱,百姓们收成不好心情不好,难免拿人撒气。我们日子比普通百姓过的好,叫他们撒撒气也无妨。”
老太君说到这儿又皱眉,“不过当年王妃给玉娇剖腹产子这事儿,知道的也都是咱们自己家的人。到底谁传出去的?”
一旁的吴嬷嬷摇头,“不管是谁,那人绝对没安好心。”
老太君翻了个白眼,“这还用你说?”安没安好心,难道她看不出来吗?
“有心人专门针对咱们王府,”老太君道:“留言传一传就罢了,就是不知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要做什么?”是针对秦瑞凤来的,有人看上了他们王府王妃的宝座?
还是直接针对着擎天来的?
老太君不由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却在这个时候门口门房突然来报,“老太君,老太君,不好了!那李家的人,李家的人竟去了公堂,告咱们王妃害了玉娇夫人!”
老太君立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,“什么?!”
那门房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,“就是之前在咱们府里头暂住的李玉盈李姑娘,到了公堂上说,咱们王妃当时给玉娇夫人剖腹产子。眼下这样的事情被暴了出来,惹的上天大怒了。”
“王妃怕自己做的事情被人拆穿,买杀手去刺杀玉娇夫人!”
老太君道:“这不可能!”以前的秦瑞凤她不了解,可现在的秦瑞凤是断断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。
“那玉娇呢?”这也是老太君真正担心的,到底是一个屋檐下住了很久的人,李玉娇又孝顺,虽说搬出去住了几个月,可老太君这会儿心里还惦记着她。
那门房摇了摇头,“玉娇夫人,已经去了。”
老太君脸色一变,整个人痛心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天可怜的,到底是谁啊!玉娇这么好的孩子,是怎么忍心动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