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慕氏妇，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。”

钟皇后笑着点了点头。

王嘉芙本要提秦瑞凤，却被她拉了拉袖子，知她的意思，也就不再说了。

“天罗丝是什么？”秦瑞凤道。

一旁陈月灵解释，“是天罗国专产的丝，非常柔顺，不过年供少，皇室每年也就不到五十匹。”

王嘉芙扶着肚子艰难的坐了下来，陈月灵也忙是扶着她。

秦瑞凤道：“你大着肚子，这种场合不该来的。”

王嘉芙道：“台上的皇后娘娘也热呢，她都得来，何况是咱们呢。”

两人都朝台上看了过去，刚才来的时候，钟皇后的妆容还算精致，可流了一会儿汗后妆也花了不少，现下的胭脂水粉，可不怎么防水。

陈月灵摇了摇头，想到了什么，摸了摸身上的衣物，“说起来得谢谢王婶你送来的料子呢，我做成里衣穿，当真很凉爽，出门来都没怎么出汗呢~”

王嘉芙也点了点头，她双身子，本就怕热得很，若非秦瑞凤送来那两匹料子贴在身上既凉水又吸汗，怕这会儿早就热瘫在地上了。

“说起来你这料子叫什么名儿啊，买得到吗？”陈月灵问，“我给我母亲也做了一身，但就没换洗的穿了。”

秦瑞凤道：“外面应该没的卖。不过我还有很多，你若喜欢再给你两匹。”攒了半个库房的料子，老太君怕贴身穿着冷不要，她一个人穿都穿不完。

陈月灵不知这料子昂贵，本就出身公主府也没觉得收个料子怎么了，当即就谢过了王婶。

“我给王婶倒可乐！”

秦瑞凤笑眯眯接了过来。

凝珠也把给三个主子准备的吃食拿了出来。她准备的半冷的酥肉，裹了面粉之后又过了次油，这会儿又酥又脆，不用洒什么料已经很好吃的。

“两个王婶，一个会吃，一个会做，若是能开个店就好了~”陈月灵道：“我等贵女平日里也算是吃遍山珍海味了，可这样新鲜的大家也都爱喝。而且听王婶说，这造价也不算贵，寻常百姓也喝得起呢~”

陈月灵道：“若真售卖这独一份的，肯定是要赚翻！”

王嘉芙目光也亮了亮，“可惜我的嫁妆都不在京城，没有铺子。”

陈月灵道：“我有铺子！”

秦瑞凤狐疑道：“你们很缺钱吗？”

两人目光都看着她。

秦瑞凤：？

陈月灵道：“我母亲是公主不错，但睢阳公主府有必要的公主规制，一年下来下人支出要千百两银子。支撑却只靠着每年宗室给的银两……还要养着我父亲和他的妾室，本就入不敷出了，”剩下的陈月灵不想说了，父亲的月俸她未曾见过，只看到他不断的从账内支银子。

今年开始母亲要给她相看人家，想为她请正式的郡主爵位……可准备给宗室的银子，却被父亲全部拿走了。

王嘉芙身为家中庶女，日子不好过，却也没想到陈月灵是公主嫡女，也是这样，顿时产生了些同病相怜之感，叹道：“王爷虽不曾短了我银钱花，但伸手管账房要总归是……我想自己多攒些，也给肚子里孩子攒些体几。”

否则日后海王府再来新人，真要克扣她和孩子，她手中也有银钱。

她娘说的对，不管是做正室还是妾，只要有一技之长，有来银子的法子，就什么都不怕。男人再好好不过银两。

陈月灵见王嘉芙有意，越发意动，道：“王婶你看，今日光场上命妇和官员都要上千人了！喝过可乐的也有五百了吧？这五百人，至少也有一半是想再尝尝的，一碗咱们若卖十文钱，二百五十碗就是两千五白文~除却成本和人力，已经能赚很多了。”

陈月灵已经操办起了睢阳公主府的事务，生意经一道一道的，王嘉芙也有意，“可是……可我既是攒私房钱，总不好从王府的库里拿钱。”

陈月灵道：“那王婶，你一点儿私房钱都没有？”

王嘉芙摇头，陈月灵道：“我手头也没多少银两，我一想也不能用我的铺子……那是睢阳公主府的，赚取的银两记在帐中，那我父亲也能支取。”她才不想叫陈雅儿花她赚的银两。

王嘉芙叹道：“京城里一个地段稍好些的铺子，盘下来怕都要百两了。”

陈月灵：“唉……”

秦瑞凤道：“你们怎么不都问我有没有银子？”

她们两互看了一眼，还是陈月灵不太想伤王婶，“王婶，既是自己攒私房钱，不好动府里的银子。”否则日后赚了怎么说？

王婶出身最是普通，估计嫁妆都没多少。

“不过王婶放心，都是你的点子，就算你不出钱也有你的份儿。”陈月灵道，显然她是准备克服困难赚银两。

王嘉芙也点头。

不管怎样秦瑞凤被陈月灵这小辈讨好的很舒服，她不差银子，陈月灵和王嘉芙又是她罩的，既然两人缺送给她们一些也没什么。

当即从介子空间里摸出两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，“这够吗？”

陈月灵：……

王嘉芙：……

“不够吗？”

秦瑞凤佯装从袖子里掏，又拿出一颗来。

两人眼睛瞪的更大。

女人见到宝石本就惊讶，何况是这样大的夜明珠。

“还不够啊？”

她准备再掏。

王嘉芙忙道：“够了够了！”

陈月灵忙是帮着把伞颗夜明珠收了起来，“我的天，王婶，你哪里来的？不是王叔给你的吧？”夜明珠本就价值千金，何况鸽子蛋大小的，够盘十个铺子了！

“这是我自己的，”秦瑞凤把夜明珠收了回去，“家传的。”几千颗呢。

“王婶……你的，你的传家之宝？！”

秦瑞凤：“啊……哦。”

“你要不要啊？”

陈月灵想了一会儿还是艰难接过，她缺银子，既然有法子赚肯定不想放弃，“王婶，你放心，我定会把你的传家之宝赚回来的！”

秦瑞凤说：“亏了也没事。”

“亏，怎么可能亏！绝对不会亏！”陈月灵举着拳头，眼里都是金光，“只需一颗夜明珠，本钱就够了，先盘铺子……还要买冰，还要雇佣伙计。”

王嘉芙便与她说市面上哪个铺子做吃食好，她早就再相看了……只是一直犹豫，一来肚子大着，二来怕外人说女儿家抛头露面不好。

可做生意本就是一股热血上头，陈月灵一怂恿，她就撑不住了。

几人说的热火朝天，却在这时，冷笑声传来。

“呵呵，这样的场合，本该是衣香鬓影，奈何有人浑身的铜臭！”三人望了过去，却是以王若楠为首的几个贵女正站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