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三个月,封枭的伤势终于完全恢复,白瑶的身子也慢慢健康起来,她的皮散发着玫瑰一样的光泽,在这三个月中,一家三口人过着非常温馨和睦的家庭生活,而最大的收获,就是宝宝不但能完整的叫“妈妈”,还会叫“爸爸”了。
吃过午饭,白瑶哄着宝宝睡下了,来到卧室,被封枭一把拉近怀里,然后是一个长长的吻,是温柔的,有耐心的,像是对待最宝贵的珍宝那样呵护着的。
一吻结束,两人甜甜蜜蜜抱在一起,封枭嗅着白瑶的发香,忽然说起来,“白瑶,你知不知道,在你假死后的有一天里,我听到宝宝的屋子里传来哭声,我就去看,结果在那间房里闻到了你的香味,那天,你是不是来过?”
白瑶眯着眼睛,像是一只惬意的猫儿似的,她眨眨眼,天真地问道,“哪一天?没有哦~”
封枭笑了起来,挠着白瑶的痒痒,“我不信!”
“爱信不信!”
两人闹腾了一阵,最后因为白瑶精疲力尽而停下来。
“我想去看看执杭。”忽然,白瑶说道,她又想了想,补充,“带着宝宝一起。”
“那我呢?”封枭沉默了片刻,故意吃醋道。
“你嘛,就为我们驾车好了!”
“小猫儿,胆子是越来越大了!”
执杭的墓碑前,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一个孩子安静肃穆地立着。等那墓前的三根香燃完了,封枭摸了摸墓碑,看了看手上的灰尘,叹息,“该打扫一下了。”
白瑶狡猾地笑笑,“那就去车里拿东西。”
“你带工具了?”封枭有点诧异。
白瑶点点头,感觉到封枭好奇的目光,解释道,“上次我过来的时候,注意到了······”
封枭笑了笑,“不愧是我的宝贝儿,真细心。”
然后就去车里取东西了。白瑶安安静静站着,看着那墓碑,忽然就想说话了,她说,“执杭,上一次我过来跟你发牢骚的事情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,那时候我就想啊,其实我也对不起你,我那么自私,连一个孩子都不想要,可是,你看,你的孩子多么健康啊!我和封枭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。这点,你也放心。”
风轻轻吹着,她说话的声音又极低,所以那絮絮细语,就随着风声,在一唱一和
似的。感觉到自己在乱想,白瑶自嘲地笑笑。
而封枭已经拿着东西回来了,因为白瑶还抱着宝宝,所以封枭便一个人打扫起来,在清理墓碑后面的暗穴时,白瑶注意到封枭停在了那里,好像那有什么东西似的,过了一会,封枭就抱着一个盒子过来了,两人目光一接触,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。封枭缓缓打开了纸盒。
盒子里是一封信,封枭狐疑地拆开,是执杭写的:
封枭,当年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可能已经不在了,这是意料之中的事,虽然很舍不得这片广阔的天地,但是事到如今,也是无能为力,但,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,从来没有告诉过你,这件事像是石头一样重重压在我的心头,让我无法呼吸。
是什么呢?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,是关于白瑶的事情,记得第一天我怎么向你介绍她的吗?实际上不是,我撒了谎,希望现在告诉你真相,还不晚。我和白瑶,从来不曾是男女朋友,说来惭愧,你知道吗,封枭,我有多羡慕你,能得到白瑶的爱,而我呢,我的爱注定没有结果了。
不说伤心的事情了,活着的人总有很多漫长的岁月,真心诚意希望你和白瑶幸福,不要再否认你对白瑶的感情了,难道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?
读完了,白瑶和封枭互相看看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讶和悲伤,对于好朋友生命短暂的伤悲,还有对自己感情的伤悲和幸福。
白瑶笑了笑,歪歪头,非常可爱,“幸好,不算晚。”
“可我却嫌晚了。”封枭苦笑了一声,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我对自己的感情,居然还没有执杭认识的清楚。”
“你是说你对我的一见钟情?”白瑶吐吐舌头。
“还有你对我的。”封枭也毫不示弱。
最后,两人一起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下的,反正最后,两个人甜蜜而温柔地抱在了一起,而那封信,因为封枭不小心的,风一吹,一溜烟就在空中消失了。
“只要你爱上我,什么时候,都不嫌晚。”白瑶看着那封信,浅浅笑了笑,道,
“真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