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静好等丘书玉越过她,下楼之后才松了一口气,然后开门进了屋子里面。
她刚才还以为丘书玉是来给她下最后通牒的,幸好,幸好不是。
第二天训练完之后岳静好就上楼去了,她洗完澡就进了房间里换衣服,穿的是毛衣和柔软的长裤,换好衣服正准备睡觉门就被推开了。
岳静好猛的转头看去,就连宇文阀笑眯眯的靠在门口,见她看过去,还心情颇好的吹了声口哨。
岳静好:“……”
她皱着眉头,还没说话就听宇文阀道,“啊,之后我就住你对门了,多多指教。”他说完,两指并拢轻轻来了个十分流氓的敬礼。
岳静好不为所动,“我该睡觉了,请你出去。”
“哦,好。”宇文阀笑眯眯的说了声晚安,就转身推开对面的门进去了。
岳静好沉默的把自己的门关上,她没想到丘书玉这么快就把这件事解决了,而且还解决的十分漂亮。
给宇文阀安排了单独的房间浴室,之后他可能就不会再针对自己。同样的把他安排到自己对门,符合了岳峰华让她挑拨宇文阀和梁文颂关系的最近条件。
岳静好坐在床上听了会儿对面的动静,然后躺下睡觉,她有预感,有宇文阀做邻居,之后的生活不会安生。
第二天一早,岳静好按常起来收拾好自己,然后推开门去洗浴室洗漱。
结果洗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个人靠在了浴室门口打着哈欠抱怨,“我说你声音不能小点吗?起的不能晚些吗?”
“咳咳……”岳静好慌张找着杯子漱了口,即使这样,她鼻腔根部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痛感,她有点红的眼睛抬起来看着闯进来的宇文阀道,“这里不是你的浴室,你走错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宇文阀看着他狼狈的样子,早早被吵醒的烦躁感压下去了一点,“我就是跟你说说,让你动静轻点,把我都吵醒了。我这人脾气不太好,会做出什么事还真不一定。”
“好。”岳静好用毛巾把脸擦干,她看着宇文阀,“我之后动作都会放轻,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?”
“这么急着赶我出去?”宇文阀调戏似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带女人回来了?”
岳静好被他说的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一张脸都气红了,“我还是个学生,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
宇文阀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,顿了一下,笑着说,“经不起逗啊?现在哪个男生在一块不谈两句,我这是看得起你,你知道吗?”
岳静好憋了憋,还是不敢冒险怼回去,“知道了。”把擦完脸的毛巾放好,她转身往外面走。宇文阀跟着她的脚步出来,然后停在了自己门口,没下去。
岳静好负重跑的时候看到宇文阀又跟梁文颂凑在一块,她松了一口气,然后调整着呼吸慢跑。
今天跑的还算不错,跟在大部队后面完成了任务,总算没有被扔下。接下来就是一百个深蹲跳,还有站木桩,打枪练习,然后就是格斗课。
格斗课的对手是固定的,宇文阀依旧站在岳静好的对面,不过这次宇文阀并没有一上来就大开大合的虐她,而是开始慢慢引导。
岳静好沉默的跟着他的动作打,等打完之后,喘着气低声说了句,“谢谢。”
宇文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,转身去找梁文颂对打。
之后的几天都很平静,宇文阀对岳静好的态度甚至称得上是平和,这让岳静好十分高兴,只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那是有一次,岳静好看见李景在跟一帮男的打架,毕竟两人之前格斗课上相处都还算融洽,而且也只有李景愿意跟她多说几句话,所以她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去帮忙。
最终的结果是以他们两个人重伤,对方一堆人轻伤结束,岳静好是和李景两人互相搀扶着去医务室的。
两人最终双双躺在了病床上,李景苦笑着对隔壁床的岳静好道,“谢谢你,要不是你跑过来,估计我可能更惨。”
“没事。”岳静好看眼李景被青紫盖住的脸,“你招惹谁了?下这么重的手?”
李景憋了一口气,“不太想说。”话音一落他又自嘲一笑,“算了,反正过不了两天也得从军校里头出去,不说白不说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是招惹谁了?”岳静好问。
李景嘴张了张,吐出一个让她意料之外,又毫无疑问的名字,“宇文阀。”
岳静好被宇文阀折腾这么久,觉得自己也算勉强了解他,就道,“你做什么了?我觉得宇文阀一般也不是喜欢叫人打人的。”
李景笑了下,岳静好从那张残破的脸上读出了他对自己的嘲笑,只听他道,“那是你还没惹到他,惹到他就跟惹了疯狗似的,怎么样都甩不脱。”
李景说着转头看岳静好,“他对你那样,就是偶尔看不顺眼的玩具而已,平常拿来逗逗也挺好玩。如果他真看不顺眼你,你早就受不了从这学校里离开了。”
岳静好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,她清楚李景这么说话是在发泄情绪。
这种情况很多人都会有,就像是她母亲。如果家里刚买的米菜被偷了,她母亲自哀自怨一阵就会反过来数落她,数落完之后心情就会舒畅许多。
李景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只不过提了点他家里的破事而已,他就这么……”
“慎言!”梁文颂推开门进来,然后把门关上,他严肃着一张脸,“李景,这两天你回家吧,过几天让你家里人给你退学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李景的神情有点不屑,又有点其他岳静好看不懂的情绪,“我知道该怎么做,用不着你来教!”
梁文颂的脸色并不好看,“你如果知道,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!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往哪儿跑?”李景的神色有点崩溃,“你以为我想这样吗?你就不能给我提个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