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阳和班纳博士因为一个话题而沉默了起来，整个厨房的空间里面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肃穆感。

十几分钟后，班纳博士率先打破了这一份静谧。

“张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
“能不能不嫌弃你吗？放心我一定不嫌弃你！”

张阳打断了把那博士下面的话，带着笑意的接了一句。

“就算你到时候一顿饭是一百个馒头，我都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
“不！我想说的是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
“能不能收留你吗？能呀！我一定……”

“我要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
班纳博士像是有些恼怒了。

张阳舔了舔嘴唇，他知道班纳博士想说什么，他想询问吐如果他变成了浩克，能不能杀死浩克。
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！”

张阳揉了揉肉太阳穴，他的确能够杀得死，但他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吗？杀死了浩克就等于杀死了博士，他能下手吗？

“班纳，你也知道你有浩克，连子弹也奈何不了他，更何况是我呢？”

班纳博士却像是认定了张阳一定能杀了浩克一样，信念坚定。

“不！张，你一定能帮我！”

“这个不是能帮忙的事情！”

张阳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。

“而且，谁跟你说我能杀了你的？这是谣言！”

“我有一天上工回家，看到家门口的阳台上放着一张纸，纸上写着，你能杀了浩克！”

张阳想都不用想，这么恶毒的心思，除了九头蛇不做他想。

“谁送的纸条你都不知道，你就相信，别是在巴西热得脑袋出问题了吧！”

张阳将凉开水推到了班纳博士的面前。

“喝口茶，冷静冷静。”

“我知道那张纸条是九头蛇给的。”

班纳博士没有接那杯茶，缓缓开口。

“那你就更加不能这么做了，这不是给九头蛇分裂我们内部的机会嘛！再说了，你这不是还没有到合并的地步了，也不知道存不存在合并，这都要研究的。”

张阳继续劝导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劝人积极向上走出阴霾的居委会老大爷一样。

“可是我……”

“你们在可是什么可是呢？也说来给我听听”

托尼一脸意气风发地从外面走了进来，他甚至已经重新洗过澡了，整个人白白净净的。

“嘿！伙计们，我重生了。”

他笑嘻嘻地挨着张阳坐下。

“老伙计你的药茶真管用，我喝下去不过两分钟就好了。不过我洗澡花了点时间，现在才下来。”

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冰水，一脸嫌弃地皱了皱眉。

“刚刚经历了这一切，我想喝点热的，我觉得我的胃不能再受刺激了，有浩克真好，感觉跟百毒不侵一样。”

托尼果然是点火大师，一句话，让气氛又陷入了死寂。

“托尼，你不说话会死吗？”

张阳忍住了自己杀人犯法的冲动。

“会！我要是不说话，那我长着这张嘴还有什么意义呢？难道只是为了喝水吃饭接吻吗？”

“你当然可以只用来喝水吃饭接吻而不说话，我帮你弄哑了就行！”

托尼立马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
“我仔细想了想，我不说话不会死，我还是闭嘴吧！”

班纳博士捂着半张脸，整个人颓废地坐着。

托尼开始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，他靠着班纳，贴着耳朵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这是怎么了？突然变成了忧郁王子？”

张阳将班纳博士的事情说了一下，托尼的脸色有些严肃了起来。

“博士跟浩克之间可能有了一些问题。”

既然博士没有跟托尼说出刚刚的那一番话，那么应该是想保密的，所以张阳也不便于透露太多。

“就像是人格分裂，磨合之后，开始融合了吗？”

托尼一脸尽在掌握的模样，让班纳博士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，一把抓住了托尼的领子。

“你知道什么？你为什么会知道？”

“嘿！冷静！冷静！”

托尼拼命的掰着班纳博士的手，他错了！

“老伙计！老伙计快救我，失控了！”

“博士！冷静！我们要冷静！”

张阳拼了老命的把班纳博士从托尼的身上给弄下来。

“我们先听听托尼怎么说，别激动！激动是魔鬼！”

托尼心有余悸的躲到了桌子的直对面，隔着一张桌子，他安全感好多了。

“嘿！有必要那么激动吗？我就是说出了一个可设想性的发展罢了！”

张阳将班纳博士摁到了椅子上坐好，瞪了托尼一眼。

怎么那儿出事都能有他啊！

“托尼，你的想法现在对我很重要！”

班纳博士一脸真诚地看着托尼。

“我一直以为我永远就是这个状态了，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和浩克合并成一个人。那到时候到底是我存在，还是浩克存在？”

“哦！你别想这么悲观，你想想你要是有了那个绿块头的力量，你得有多无敌啊！你以后就跟人比拼吃辣椒，你呜呜呜……”

张阳一把捂住了托尼的嘴巴。

这个时候的托尼，很需要一个能够给他的嘴巴手动刹车的人。

张阳将一根金针在托尼眼前晃了一圈。

“你给我说重点，别东一句西一句的，要是班纳博士在这里被你刺激得没控制住变身了，把我的武馆砸了，我就把你的所有马克给切了！”

托尼拼命地点头。

得到了托尼的保障，张阳才松开了捂着托尼的手。

托尼咽了咽口水，瞄了一眼张阳还捏在指尖的金针，心虚的左右看着。

“托尼，这种猜测，是为什么？”

班纳博士着急的询问。

托尼抿了抿嘴，又看了一眼张阳的金针。

“你们知道人格分裂吗？”

班纳博士点了点头。

张阳也点了点头。

“很多人格分裂的人，最后的治疗，无外乎两种。第一种就是想办法让主人格把副人格给杀死，第二种就是融合。”

托尼指着班纳博士。

“可是你杀不了浩克，浩克也杀不了你。要你们这么相互独立存在也不是不可能，但是并非长期持久之计。人，浩克、都不是死物，地球是转的！”

张阳瞬间明白了托尼的意思。

“进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