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急忙点头，对于这样的松子，他也没有办法哄她，毕竟，在他的记忆里松子可不是经常哭鼻子的女孩子。

“我知道了！”终究还是没有在他们面前流泪，自己一个人转身又走了回去。

碎跟楚汐相视一眼，叹了一口气，楚汐连忙跟了上去。

“听说公子凌因为帮别人作弊被关了起来。”

“那这成绩还作数？”

“当然不作数，第二名顺延第一名的位子呗！”

乘着楚汐出门的时候，逼着侍女跟她一起出门，用楚汐的化妆工具化了个妆，掩盖了松子才会有的纯真，变得一脸风尘味。

行走到榜单前，看了眼第一名的名字，是她，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，用力的握紧拳头，她要救师父出来，但是现在的她显然手无缚鸡之力，连小时候的她都不如。

一旁的侍女低着头不敢看松子，这个人浑身都是毒，上次一个侍女误碰了她，第二日便莫名其妙的死了，从此服侍松子的侍女都变得胆战心惊起来。

“回去吧！”转身，缓缓走去楚汐买的宅子，云轩要对付师父她一直都知道，而云国主很尊敬她师父，她以为她师父会没事，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，云国主终究是帮着他的儿子的。

“楚汐，别骗我了，帮我去救师父好不好？”拉住他的手，有些着急，师父在牢里多待一天她就一天不能心安。

“松子，你师父会没事的，你难道不相信你师父吗？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。”楚汐摊开手，有些无可奈何，他救不了公子凌，而且，他也并不想公子凌回来吧。

“除非！”不忍心松子失落的松开手，反握住她的手。

“除非什么？”淡淡的看向楚汐，楚汐有些意外，她不是应该高兴吗？为什么，他给了她希望，她也高兴不起来？

“除非，我灭了云国！”松子抽出自己的手，有些可笑的看着楚汐，反问道。

“还有呐？”

“我只是想知道云国的神明是怎么回事，这是有关你师父的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，只要你告诉我，我一定帮你救出你师父。”终究是有目的的，松子抿唇不语，这世上没有人会像她师父一样，没有目的没有企图的对她好，想想除了她的娘亲，不，她娘亲为什么会留着她，因为她的爹，因为她娘亲爱着她的爹，所以才会留下她，终究，除了师父，都是有目的的。

“我不知道关于神明的事，我只知道我师父只是个普通人，他只是不想世上的人类受到疾病折磨，学了医术罢了，如果救死扶伤就能称为神明的话，那么人类对于神明的定义也太过于单薄了。”楚汐有些微愣，松子并不像以前一样了，她好像突然长大了，还是他从来都认为她是个孩子。

“松子，我并没有别的意思，我”

“别说了，我知道！”垂下头，她现在还是寄人篱下，并不想因为什么跟他扯破脸皮。

“我过会去老宅看看，就不必等我回来吃午饭了。”转身，毫无流恋的走出了楚汐的书房，楚汐伸了伸手，想抓住她，还是没有那个勇气，他可能是为了灭掉云国，但是他真的是想帮她的啊！她怎么能不明白呐？

松子不管其他，她现在只想脱离寄人篱下的窘迫，想起了老宅的银子，她和师父一起收的贿赂，那是她师父唯一一次给她的银子，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切吗？

去了老宅旁的那棵大树，是她第一次遇见师父的地方，让侍女从那里放一个梯子，爬了上去，她记得下面是草地，跳下去应该没事。

“你们在我离开这里后把梯子搬走，先回去，过会我就回去。”

“小姐，这，公子知道会怪罪我们的！”松子并不管她们怎么说，上了梯子，自顾自的跳了进去。

果然是柔软的草地，院子里的仆从有的在打扫落叶，有的在擦拭栏杆，但此刻无一不停在原地，保持着那个动作和那个表情。

她知道这些是木偶，没有了她师父的控制，自然变的如同摆件一样。

院子里并没有被搜查的痕迹，想必云轩对这里有阴影，并不敢进来。

去她师父的房间，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些银子，而她师父送她的首饰，她一件没拿，这些是她师父给的，就藏在这里吧。

想了想，还是拿了一根她师父的玉簪放进怀里。

环顾四周，还是她当初离开的样子，被子掉在地上，桌子被撞歪了，考虑了一下，还是把被子捡起来，叠好，桌子也扶好。

脑子里有些乱，当初她是为什么要离开这里？好像很怕一个东西，是什么？孤单？不是，她明明有师父啊，她为什么怕孤单？

她也不知道，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，这个世界上总有她不懂的东西，超脱自然的事物和能力，想想也就过去了。

“师父，你，什么时候回来？”抚平衣架上衣服的褶皱，师父的衣服都落了灰了。

并没有人回她，她感觉她的师父应该并不是屈于权势的人，她相信师父会回来，但是，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回来，如果她师父不回来的话，她大概也会随他去吧，走了一遭这个世界，和她师父在一起这么久，也该知足了。

收拾完房间，拎着银子从后门出了老宅，这个后门很奇怪，她从来没有从外面看见过，所以很放心这里没有人会发现。

顶着一张化了妆的脸，并不怕任何人碰见她，她既不是杜松子也不是松子，她只是路上最普通的一名女子而已。

“这里，是贫民窟吧，应该是很快的集财地！”将头发撩至耳后，有了钱财，才有建立势力的根本吧！